武術是大自然的產物。人類為了與大自然共同生存,人類經歷了艱難而又漫長的歷程,在這艱難而又漫長的歷程中,人類逐漸的摸清了大自然的道理,瞭解了天地陰陽自然變化的規律。
也就知道如何去順其自然,如何將自己融入自然。人類也就積累了一整套的與大自然共存的經驗和本領,而武術就是其中本領之一。
禪,是虛無飄渺、似有似無、似空非空的概念,看不見也抓不著,更無從著手去理解和深究。
只有將其與武術相結合,將其從虛無飄渺轉變成為一個實體,通過禪形成了武道哲學,禪與武道在精神上融為一體。
武學研習者素質的高低,人品的高低,對武學體認的高低,都直接影響著習武者能達到武術境界的高低。
武術之禪修,其實是一個由迷而悟、轉識成智的過程,實已完成了禪修與練武的真正融合。禪修與武術之間的深層關係,即是以禪修之思想原理來引導武術訓練,從而使武術訓練成為一種更為深奧的禪修方式。
武術技擊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為正義的事業保駕護航,也可以為邪惡的私慾充當工具。
人生於世,已為五根六塵所纏縛,解脫已非易事。如果在血氣方剛之時,無所限制、不加引導地習練這種技擊之術,那麼這種行為,必將使人陷入更為深重的無明輪迴之中,而帶來無止盡的災難。
把武術訓練納入禪修的行列,乃是為了個人心靈的淨化,而不是為了自我私慾的滿足。
在武術禪修中強調解脫意識,已是在本質上對武術訓練目標的高度提升。
把武術訓練視為禪修,對那些無宗教信仰的武者來說,把武術訓練作為宗教禪修的唯一目的,即在武術運動訓練中貫徹禪修之思想,以武術訓練為禪修,在訓練實踐中提高自己的心理素質。
而對那些有宗教信仰的信徒來說,則僅是把武術訓練作為禪修的一個方式。
為達到武術目的而進行的武術之禪修,與為實現宗教目標而進行的武術之禪修,雖然心理預期不盡相同,但修行方式卻並無多大區別。
這也就使武術訓練與禪修在其具體的實踐中達到了真正的融合。
在武術訓練中貫穿禪修的基本原則,並以禪修的思想理論來指導武術訓練的具體實施。
這實際上是一個以武術運動為形式的禪修,即武術之禪修。
在世俗眾生的心目中,武術與禪修似乎是無法接近的。然而,從禪修的基本原理來看,武術與禪修,其實本就是一回事。
武術是否是禪修,並不在於武術本身,而是取決於習武者自身對武術是否執著。也就是說,武術是不是禪修,完全取決於習武者對自心的體認。
世間一切法都可以成為禪修轉識成智的修行媒介,武術自然也不倒外。
在禪修指導之下的武術訓練,也就變成了一個以武術訓練為媒介的習武者之自心的轉識成智的過程,以武術的具體方法作為禪修媒介,頗似於道家所講的「道進乎技」。
在這種修行方式中,傳統武術訓練的終極目標,不再侷限於有限世間的勝負得失,而是致力於開發人人潛在的般若智慧。
當然,對這種般若智慧的開發,並不會影響傳統武術原本追求的世俗功能的實現,而只會附帶開發實現傳統武術的世俗功能所需要的世俗智慧。
以武術訓練為禪修之修行方式,其所開發的般若智慧,本就具足了一切法。
以武術訓練為禪修,即在武術訓練中轉識成智,與僅僅把禪定作為武術內功來進行輔助訓練,是兩種不同性質的事情。
把禪定作為內功,武術訓練的性質與宗旨是沒有變化的,只是在訓練體系中多了一些來自於禪修的方法手段;而以武術為禪修,則是對武術訓練性質與宗旨的根本改變。
之所以把武術之禪修看得如此重要,首先是要以禪修的思想意識來防止武術技擊術的濫用。
武術技擊本就是克敵制勝的技巧,如果武術技擊之原始的技巧理性不被限制,那麼,這種武術技擊,是不可能成為禪修的法門,把武術訓練納入禪修的範疇,並在武術訓練加入禪修解脫的思想意識,以解脫為終極目標,武術技擊才不至於危害社會,武術訓練也才有可能成為禪修,也能更清晰地規範與限制了武術技擊的運用範圍。
以解脫思想為指引,以宗教信仰為依據來勸導習武者忍辱戒妄,常常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武德教育方式。
當然,這種武德教育方式的動機與意圖並非是要為社會服務,也絕不能把遵循戒律僅僅看成是一種道德意識。
遵循戒律之所以必須,乃是因為其本身即是禪修的重要內容,自然也是解除自我繫縛、保持內心清靜的重要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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